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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章节免费阅读

绾湘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祝妙清点点头:“拿过来吧。”药汤的味道苦涩,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。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,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。这半年来,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。慢慢的都喝习惯了。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,如今蜜饯也不吃了。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。“姑娘,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,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。”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,“伤就伤吧,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?”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。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,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。再这么下去,她没逃出侯府,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。她浑身酸痛,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胡思乱想时,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。她坐起身,准备再去一趟...

主角:祝妙清谢寒照   更新:2025-01-04 09:4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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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章节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绾湘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祝妙清点点头:“拿过来吧。”药汤的味道苦涩,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。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,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。这半年来,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。慢慢的都喝习惯了。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,如今蜜饯也不吃了。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。“姑娘,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,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。”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,“伤就伤吧,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?”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。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,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。再这么下去,她没逃出侯府,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。她浑身酸痛,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胡思乱想时,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。她坐起身,准备再去一趟...

《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章节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
祝妙清点点头:“拿过来吧。”

药汤的味道苦涩,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。

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,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。

这半年来,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。

慢慢的都喝习惯了。

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,如今蜜饯也不吃了。

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。

“姑娘,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,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。”

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,“伤就伤吧,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?”

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。

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,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。

再这么下去,她没逃出侯府,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。

她浑身酸痛,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
胡思乱想时,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。

她坐起身,准备再去一趟吟秋院。

如今还没想好离开侯府的对策,不能让林氏在中间搅和。

得先拿到林氏的把柄。

换了身衣裳,又将谢寒照故意留在她脖颈上的痕迹用脂粉盖住后,便带着明月去了吟秋院,她这次没走竹林的路,而是直接走了正门。

刚到门口,就瞧见陆雅端着盘糕点正在门外与吟秋院的小厮说话。

祝妙清走近后就听见小厮说:“表姑娘,小侯爷今日公务繁忙,实在没空见您。”

他说完,余光便瞥到有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人走了过来。

小厮自己都没察觉他脸上闪过了一丝谄媚。

“少夫人,您怎么来了?”

祝妙清见陆雅也在,她只好用她的亡夫编了个借口:“今日收拾奕舟的旧物,找到了些军中的书信,想拿来给小叔看看,免得误了事。”

小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军中的事情必然是大事,那少夫人跟我进来吧。”

祝妙清与陆雅微微颔首后,跟着小厮进了院中。

陆雅看着她的背影,脚步却没动。

她身旁的丫鬟在一旁埋怨:“这小厮可真势力!少夫人进去都不用提前通报,您却连通报机会都没有。”

陆雅入府好几天了,除了前几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见了一次谢寒照。

其他时间一次也没见到他。

她侧眸瞪了一眼丫鬟:“少夫人是有军中的事情,当然不用通报。我们如今在侯府里住着,你莫要嚼舌根。”

“……哦,奴婢知道了。”

谢寒照这一会儿确实忙,刑部出了大案,他正翻阅着卷宗。

祝妙清进去后直接问:“小叔还没告诉我二夫人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。”

“过来。”他视线落在手中的卷宗上,语气如同命令一样,连头也没抬。

祝妙清哪儿敢跟他置这点小气,走了两步到他跟前,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
他顺势钳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,她靠入他的怀中,便有一股汤药的味道钻入鼻息。

她每次从吟秋院回去,呼吸间便会有这个味道。

谢寒照心里清楚这是什么药。

他没回答箱子的问题,眼神黯淡了几分,“不嫌药苦?”

祝妙清看着他的眉眼,半垂着眼帘:“不苦。”

“以后别喝了。”

他语气很淡然,这话轻飘飘的便说了出来,像是一阵连涟漪都吹不出来的小风一般。

可却让祝妙清脊背里窜出一股凉意。

不喝药意味着什么,都不必深想。

她脸色不可控制的白了几分,脸上却表情真挚:“若是不喝药,那岂不是……”

谢寒照盯着她看,眸光透出几分危险的偏执:“不好吗?”

若是真有了身孕,那一切就都完了。

如今还有逃离他的机会。

祝妙清看的清楚,若是真有了孩子,他定会冲破侯府的祖宗规矩,强行将她留下,用孩子把她拴在身边。

她眼眶发热,闪着泪光的柔弱眼神望着他,“那你不打算娶亲了吗?我与你名不正言不顺,若是真有了身孕,我该如何自处?”

她声音也有些发颤,乌发雪衣,杏眼含泪,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。

谢寒照被她的眼神望的心底发涩,心像是被人刺了一下。

压在心底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。

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松开了她腰上的禁锢,“去找若影吧,他去查看过包袱。”

“好。”她站起身,只觉得与谢寒照相处这短短一会儿,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。

她迫不及待的出了寝室。

若影那晚便潜进二房的院子,偷偷查看了箱子。

他如实跟祝妙清汇报:“少夫人,箱子里面是几包草药,我偷拿了些找大夫看了, 是……安胎的方子。”

祝妙清听完,不可置信的将眼睛瞪大了几分。

她用帕子掩着半张脸,轻咳了声,“那你可看见了这药是谁在喝?”

若影摇头:“属下不知。”

林氏如今年纪大了,不可能是她在喝,那是……谢春晓?

那晚林氏可能是刚从府外买安胎药回来?

祝妙清又询问若影:“若影,你能否帮帮我最近多盯着林姨娘的院子?”

若影哪儿敢不应。

谢寒照交代过,祝妙清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。

不论如何都要以她为先。

他抱拳:“属下今日开始便去林姨娘院中盯着。”

祝妙清展露笑颜:“多谢。”

等她从吟秋院出来时,陆雅还守在门口没离开。

两人又碰上,她不好不理会,又假模假样的与她寒暄:“小叔不肯见你吗?”

陆雅笑的苦涩:“是,兴许是我入不了表兄的眼。”

“我刚刚进去时,听小叔说刑部最近出了大案,他正忙呢,想来也是抽不出空来。”

她挽上祝妙清的胳膊,“妙清姐,咱们回去顺路,不如一同闲聊着回去吧。”

祝妙清慢吞吞的点头:“好啊。”

二人往春风院的方向走着。

一边走一边随意说着府中的事情。

绕了一大圈,陆雅总算是绕到了谢寒照的事情上。

她问:“妙清姐,你嫁入侯府有些时日了,表兄院中可有过妾室或者通房丫鬟?”

“这些事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好过问。”她含糊的回答。

陆雅没再追问,再开口道:“我听府中的下人们嚼舌根 ,姐姐原本是不是该嫁给表兄的?”


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。

娶她是什么意思?!

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?

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,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,她也会遭人非议,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。

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,其中满是惧意,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,“如今我还在守孝期,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……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
“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?”

祝妙清推开柜门,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,“我现在就回去,你和我分开走,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。”

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,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。

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。

又问她:“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?”

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,话说的真诚:“等我孝期满一年。”

谢寒照没说话,就只是看着她。

她心里焦急,没空与他周旋,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,匆匆中留下了一句: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
她几乎是用跑的,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。

可是来的时候,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,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。

她走的虽然急,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,即使这样,她还是走错了。

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,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,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:“你要是去雅集的话,可以跟着我走。”

祝妙清闻声回头。

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。

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,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,他穿的是蟒袍。

这是位皇子。

祝妙清连忙垂下头,她没拒绝,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多谢殿下。”

男人点点头,没作声,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,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。

没一会儿的功夫,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。

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,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。

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,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。

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,便迎了上来,谢瑜敏也跟了过来。

“大嫂,你可算是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。”

祝妙清因为走的急,额上还有些细汗,她缓了缓才回答:“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,我确实是迷路了,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。”

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。

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:“参见殿下。”

“无需多礼。”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。

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,马上追了过来。

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,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,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。

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。

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?

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。

她难免有些心虚,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。

钟阳伯还未走近,便先质问:“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?小侯爷人呢?”

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,解释道:“我和他分开走的,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

钟阳伯冷笑:“是吗?少夫人当真不知道?”

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,满是赤裸裸的打量,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。

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,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。

“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,你又不姓谢,管的倒是挺多。”

钟阳伯啧啧两声,一脸戏谑:“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?”
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。

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,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,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。

谢娴静回头看她,“大嫂,怎么回事?”
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,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。”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。

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,更不能露出惊恐。

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,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。

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,她就能嘴硬到底。

哪怕是上了公堂,她也得咬死不是她。

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:“阳伯,你既如此说,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?”

钟阳伯点头称是。

祝妙清又是一怔。

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,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……

她刚冒出这个想法,李羡栩便忽然问:“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?”

他回答的很快:“约莫是巳时三刻。”

“那你应当是看错了,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,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。”

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。

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,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:“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?想必公子是看错了。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,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。”

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,又看了看李羡栩。

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。

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,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。

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,都开始胡思乱想了,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,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。

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:“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?”

事已至此,他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那应当是我看错了。”

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,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,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。

谢瑜敏接着垂下头,不敢与他对视。

祝妙清松了口气,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,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。

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,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,笑意泛至眉梢处。

她只是单纯的道谢:“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。”

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,也勾起了唇角:“举手之劳。”

谢寒照站在远处,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。

她那种笑脸,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。

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。


祝妙清剜了他一眼。

他还知道?!

她现在手都是软的,估计都拿笔都要打颤。

许是瞧见了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的模样,谢寒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,破天荒的说:“老实待着,下午我帮你抄。”

祝妙清也怔了下,随后又幽怨道:“咱们的字迹又不一样。”

“嗯,把字写好看了难,写丑了还不简单?”

他抓着机会刺她字写的丑。

祝妙清这会儿懒得和他争辩,“你别骗我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
“……”骗的还少吗?

谢寒照直接冲着屋外命令:“传膳。”

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她。

祝妙清整理好衣裙,躲得他远远的。

用完午膳后,祝妙清借着手累为理由,一个字也不肯写,只在一旁给他磨墨。

谢寒照倒是遵守诺言,学着祝妙清的笔迹,将《女则》抄写了五遍。

等第二天祝妙清去跟大夫人请安时,顺便将那一叠《女则》送到了她面前。

大夫人拿在手里看的仔细认真,愣是没瞧出来是她儿子抄写的。

她放下那一叠纸,让人拿过来了一本册子给她。

和昨日谢寒照手中的那本一样,里面装订着与他年龄家世匹配的女子。

“既然老夫人说让你帮我,你也看看,哪个合眼缘些。正好过几日就到老夫人的寿辰了,刚好能将人叫到府中与寒照打个照面。”

大夫人一方面是怕日后老夫人怪罪,另一方面,也是真想让祝妙清挑一挑。

如今谢寒照已经二十,他自己一点也不着急,精心为他挑选的女子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,她为这事忧心的头痛。

祝妙清接过册子,认认真真的翻看了起来。

谢寒照只有早日订了亲,她才能早日脱离他。

为他选未来夫人这事,她必得上心。

心中猜测着他喜欢的女子类型,又认真看着册子上清楚写着的家世。

她最后指着骠骑将军家的二小姐说:“母亲,妙清觉得这位姑娘还不错。”

大夫人眼神落在了册子上的几行小楷上。

她认同的点点头:“我先前也是挑的这位姑娘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寒照的眼。”

“小叔风光霁月,挑剔一些是应该的。”

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,“他哪里是挑剔一些,他是挑剔千般万般!”

祝妙清没吱声。

连他生母都猜不出来的心思,她更猜不出来。

她从大夫人院中出来时,正巧遇见了陆雅。

她打扮的清雅,却也不失贵气。

想来是大夫人让人细细为她妆点过。

两人互相福了福身,陆雅先开口:“妙清姐,我刚做了些糕点,你也尝一尝吧。”

她毕竟还没入谢寒照的院中,祝妙清还算不得她的长嫂,干脆先以姐妹相称。

身后的小丫鬟将一盘糕点端到了祝妙清面前。

“多谢,只是我不爱吃甜食。”

“那妙清姐姐拿回院中分一分吧,刚刚已经差人送去大夫人院中了。”

陆雅有意与她交好,没等祝妙清同意,便接过糕点,亲自塞到了明月手中。

她身份卑微,在侯府和另外几房的人都说不上话。

祝妙清是个寡妇,家世也不算高,又都是大房院中的人,日后等她进了吟秋院,也能与她作伴。

“那多谢妹妹了。”她客气道。

陆雅垂眸笑笑,“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,我先进去了。”

祝妙清点点头,也带着明月回去。

路过吟秋院门口时,她停下了步子。

忽然转身对明月道:“把这盘糕点送去吟秋院吧。”

明月愣了愣,还是听话的端着糕点进了吟秋院的大门。

-

谢寒照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糕点与明月手中端着的糕点一模一样,就连放糕点的盘子,也找不出差别。

他冷嗤一声,将手中的书合上,“你家主子倒是挺会借花献佛。”

明月大气儿都不敢出。

刚想把人叫来好好教训教训,若影却突然进了屋。

“小侯爷,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,请您入东宫一趟。”

他眉宇间添了些烦闷,将书扔在了书案上,看着明月冷声道:“让她亲自做些糕点送来。不然她知道后果。”

明月忙答:“是,奴婢回去就转告少夫人。”

心里却为祝妙清捏了一把汗,小侯爷折腾人的法子,大都在床榻上,每次她家娘子都是脚步虚浮的回来。

看着让人怪心疼的。

-

祝妙清下午亲自去厨房做了些糕点。

怕惹人生疑,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她都让人送去了。

入夜后,她才带着明月去给谢寒照送糕点。

二房的院子被烧了,从昨天开始,他们院子便一直在收拾残局。

整个侯府里,都满是忙忙碌碌的身影。

她进了那片小竹林。

小竹林里的路七通八杂,不仅能去吟秋院,也能去侯府的后门。

刚走了没几步,远远的便听见身后有道凌厉的声音传来:“妙清,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去?”

她呼吸一滞,这声音如此耳熟。

是谢奕舟的生母林氏。

她慢悠悠的回过头,就见她拎着衣裙急冲冲的走了过来。

“深更半夜,你为何踏入竹林?莫不是要去私会哪个野男人?”

竹林这边,平日里家中的女眷是不准走这边的。

只有丫鬟和小厮才走后门。

林氏身后跟了丫鬟,看样子也是要从后门出府。

她当初是安定侯的通房丫鬟,大夫人刚进门她便有了身孕。

老夫人一直嫌弃林氏,她生下谢奕舟后,便被抬为了妾室,谢奕舟也送去了大夫人院中教养。

一直到谢奕舟成婚前,他这个庶子才被记到大夫人名下,成了名义上的嫡子。

为的就是以嫡长子的身份娶祝妙清。

只不过,林氏毕竟是丫鬟出身,行事风格还是上不了台面。

面对林氏的质问,祝妙清只得实话实说:“我做了些糕点,给小叔送过来。”

林氏眉心紧蹙,冷哼一声:“送糕点为何不走吟秋院正门?需要深更半夜的送?”

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停了停又说,“你莫不是看奕舟离世,便想着勾搭寒照?”

“姨娘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!先前小叔帮我去雍州带回了奕夫君的遗物,我心里念着这份恩情,今日恰巧多做了些糕点,又怕有损小叔名声才走的后门。”

“姨娘污了我一个寡妇倒无所谓,若是污了小叔的名声……小叔还没娶亲……”

她说的话林氏一个字也不信,而且根本没往她与谢寒照身上想。

府中谁不知道谢寒照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挑剔的很,是万万看不上祝妙清的。

但不代表祝妙清没有想勾搭他的心思!

“谁会信你这套说辞?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与嫡子的婚约,心思一直在寒照身上!跟我去见大夫人,让她评评理!”


祝妙清看出了大夫人话里的试探,抓住机会质问:“事情还没查清,姨娘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,姨娘如今针对我,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
林氏这才反应过来,她太心急反倒是露了马脚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正在这个时候,李妈妈带着梅香过来了,身后还跟着谢寒照。

祝妙清闪身,给他让了路。

大夫人问他:“前院那么多客人,你怎么跑来了?”

谢寒照拱手行礼后坐了下来,他敛眸凛声道:“瞧着有人将梅香带走了,我也来凑凑热闹。”

“出什么事了?”他随口问着,淡如水似得的眼神从祝妙清的额身上滑过。

看似无意,却又像是在问祝妙清。

李妈妈三两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谢寒照都说了一遍。

他面无表情的听完,唇角多了丝讥笑:“大嫂让梅香去我院中送过糕点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他抬起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梅香,冷不丁的质问:“梅香,什么时候的事情?莫不是你将糕点偷吃了?”

祝妙清默不作声的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演戏。

梅香福身回答:“回小侯爷,少夫人从未去给您送过糕点,奴婢也没有偷吃。兴许是……姨娘记错了。”

林氏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转变成这样。

梅香为什么会包庇祝妙清?

她与祝妙清还在竹林起了争执,她亲眼瞧着祝妙清将糕点给了梅香。

谢寒照怎么与梅香都矢口否认?

“怎么可能?梅香,你仔细想想,那晚你还打着寒照的名号说我们说话声吵到他了,当真不记得了?”

梅香垂着的头摇了摇。

谢寒照冷嗤了声,眉峰挑起:“姨娘现在应当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去竹林,还编造出了大嫂去给我送过糕点的谎话。”

“我……”林氏一时也乱了分寸。

大夫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。

事情闹到现在,她也看出林氏的目的了。

她就是在故意针对祝妙清,只是不知道祝妙清哪里得罪她了。

林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,最后只能咬死:“大夫人,我只是恰巧路过竹林,瞧见妙清进了竹林才跟了进去!是梅香在说谎!”

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今日扯出来的事情哪一件都找不到证据,我瞧着数你谎话连篇。”

“李妈妈,把林姨娘带回去,禁足半月。”她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马夫,“这马夫胆子倒是不小,敢诬陷侯府的少夫人,将他送去乡下的庄子里——”

“母亲,这马夫交给我处理吧,我好好审审他,总得查清楚今日这事的缘由。”

大夫人话还没说完,便被谢寒照打断了。

“嗯,随你处置吧。”

今日前院忙活的不行,还有那么多宾客在等着,大夫人实在没空审理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。
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而且,说到底祝妙清与林氏才是婆媳,她们之间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。

只要牵扯不上谢寒照,她便不想多问。

至于马夫与祝妙清,林氏安排的这出戏漏洞百出,大夫人实在懒得再管。

马夫听到这个自己要被谢寒照处置,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滞在了地上。

谢寒照本就是刑部的人,刑部折磨人的法子他可是听说过的。

马夫突然就怂了,刚刚就不应该听信林氏的谗言。

林氏瞧出势头不对,赶紧去堵马夫的嘴。

她拎起裙角,将马夫一脚踹翻在地:“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,竟跑到妙清的院中偷手帕!”

大夫人叹了口气,带着李妈妈又回到了前院。

祝妙清冷眼看着还在做戏的林氏,她走近谢寒照,“小叔,还望您将事情查清楚。”

她侧目看着林氏,没再停留,也回了前院。

林氏被带走后,马夫将林氏是如何让他嫁祸给祝妙清的事情全部招了出来。

人都已经走光了,谢寒照也不再演戏。

幽深的狭眸顿时变得幽暗危险,视线不咸不淡的扫过马夫。

就这一眼,马夫后背不可控制的窜起一股凉意。

石桌上还放着祝妙清的那张帕子,他问:“从哪儿偷的帕子?”

马夫声音止不住的发抖:“是刚才林姨娘让我趁着少夫人院中无人,去她院中偷来的。”

“哪只手碰过?还是——”他撩起眼皮,黑眸绽出锋利的寒芒。

“两只手都碰过?”

马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两只眼睛瞪得溜圆:“我没碰过!我一下都没碰!小侯爷您明察!是林姨娘让我偷的,不关我的事!”

谢寒照只当没听见,他拖长强调:“那就是两只手都碰过了。”

“我没有!我真的没有碰!”

他将他哀嚎的狡辩置若罔闻,微微抬了抬手,身后的若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一掌将马夫拍晕,准备拖他下去处置。

谢寒照站起身,压迫十足的身形笼罩着若影。

他说:“把他的两只手砍了。”

“是。”若影见怪不怪。

谢寒照拿起石桌上放着的帕子,眼神黯淡了些许。

他攥着帕子也出了大夫人的院子。

-

祝妙清今日没有牵扯出谢春晓怀孕的事情。

她准备先看看谢春晓与林氏的打算,必要时,说不定她们还能派上些用场。

她又跟着忙活到了宴席结束。

入夜后,拖着疲倦的身子刚进了屋,就瞧见谢寒照正坐在屋内等着她。

她被吓得顿时又来了精神,赶忙问他:“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?”

平日里谢寒照没怎么来过春风院。

她害怕这冷不丁的来一次会被人瞧见。

“这么怕被人看见?”谢寒照正拿着她梳妆台上的一本话本子翻看着。

祝妙清应付道:“怎么不怕,你又不是没瞧见今日母亲有多避讳你与我的关系。”

谢寒照没做声。

日后娶祝妙清的话,他得寻个名正言顺的办法堵住大夫人的嘴。

他将话本子放在梳妆台上,声音软了许多,“嗯,今日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祝妙清眼神里闪过疑惑,他今日竟这么反常。

她只得顺着他说:“我哪里受什么委屈了,不过是被姨娘盯上罢了。”

谢寒照随口问:“谢春晓与盛绥的事情被你瞧见了?”
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

也对,府中任何的风吹草动怎么能瞒得过谢寒照。

谢寒照:“前些日子下朝时遇到过盛绥,他向我打听了些谢春晓的事情。”

她点点头,“我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母亲,是姨娘心眼太小,竟这么怕我说出去,还要把我赶出侯府。”

祝妙清确实是没想到林氏和谢春晓会这么着急。

她前脚刚瞧见盛绥的影子,后脚林氏接着便排了这么一出戏。

不过仔细想想,若是要将她赶出府,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。

今日来了那么多宾客,大夫人又忙的不可开交,若是她再将这出戏安排的仔细些,谎话编排的可信些,大夫人说不准真会趁乱草草了结这事。

她正胡思乱想着,突然跌入了谢寒照的怀中。

他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身边,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,往床榻上走去。

祝妙清心中有些惊慌:“你今日不回吟秋院吗?”

“不回了。”

两句话的功夫,祝妙清已经被横放在了床榻上,谢寒照的双膝抵在她腿的两侧将她钳制住。

祝妙清上次被他折腾的还没歇过来,她有些抗拒。

伸手想要推开他,又急着说他不爱听的话:“前几日我听母亲说,要让你与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订婚。今日在席面上又听娴静说二小姐闹着不嫁,是怎么回事?”

这话说出口后,谢寒照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。

他唇角的笑意又冷又寒:“妙清对我的婚事可真上心,莫不是心里有什么盘算?”

祝妙清岿然不动,看上去相当镇静,实际已经有股森然的寒意从头窜到脚。

她不敢表现出分毫,只能乖巧的抓住他的一只手,与他的十指扣上。

诱哄着他:“妙清哪里有什么盘算。如今我身子已经给了你,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。你就这么不相信妙清吗?”

谢寒照感受着攥着他手的那只纤细若无骨的玉手,却不为所动。

“那你为何对我的婚事如此上心?”

“妙清怎么能不上心?我与你的关系不清不楚,日后也要看看是在哪位宗妇的眼皮子底下与你……”

她没将话说完,眉眼里的情绪也慢慢被一缕哀伤弥漫。

谢寒照的心不是铁打的,自然是见不得她这样。

他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,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
与以往不同,他这一次循序渐进,张弛有度,像是在迎合她。

又像是故意在勾起她的情迷意乱。

祝妙清躲是躲不过了。

烛光摇曳,他轻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温热,她微闭双眸,呢喃低语。

两人这一刻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,紧紧缠绕,难舍难分。

祝妙清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时,恍惚听到了谢寒照在她耳边说:“我要娶的人,只能是你,也必须是你。”

只是那声音太小了,祝妙清又脑中一片空白,只认为是听错了。

-

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,谢寒照竟还没走。

感受到身后环着她腰身的人后,她猛地睁眼,透过白色的床幔向外看去,屋外已经日上三竿。

她的睡意一时间飞散开,“都这个时辰了,你怎么还没走?”

“今日沐休。”他声音轻懒的随口答。

祝妙清却无法如他一样悠闲,她急着起身,下意识的怪罪他:“你怎么不叫我,连请安的时辰都睡过了。”

她从谢寒照的怀中抽离出来,拿起衣裙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。

心里连起晚的借口都想好了,大夫人问起的话,就说昨日寿宴太累,今日才睡过了。

谢寒照也起了身,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。

他的悠然自得与祝妙清的急如风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
倒显得昨晚像谢寒照来伺候她的。

等祝妙清穿戴好后,正要唤人备水洗漱时,身后才传来谢寒照的声音:“昨日府里热闹,祖母念着你与母亲的辛劳,免了三日的请安。”

“你怎么不等我到了母亲的院中再说?”

祝妙清听完,回头剜了他一眼。

明知她着急,还一声不吭的看她笑话。

听到她顺嘴顶他一句,谢寒照眉尾扬了扬,心情却大好:“你没问我。”

祝妙清懒得与他争辩,她冲着外面喊道:“备水。”

明月很快便送水进来,她瞧着谢寒照还未走,便将头压得低低的,不敢乱看。

将水放下后,她才说:“少夫人,陆姑娘来了,这会儿正在院中等着呢。奴婢听着,好像是大夫人让您带她出府做衣裳。”

祝妙清下意识的透过屏风看向里面坐着的谢寒照。

她低声问:“她没听见屋内的说话声吧?”

明月摇摇头:“没有,刚刚才进了院,我一直在门口守着,没有说话声传出来。”

她松了口气,又说:“跟她说我刚起身,让她稍等我一会儿,我现在就梳洗。”

等明月一走,祝妙清直奔屏风后面,谢寒照已经穿戴好了,还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她叮嘱道:“母亲让我带着陆姑娘出府做衣裳,你等我们走了你再悄悄离开,千万不能被人发现。”

谢寒照听人说话时,向来是只听自己想听的。

他将她拉到自己腿上,答非所问:“做衣裳?”

“嗯。”

他将她前额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,“你也做几身,整日穿白的,太素净了。”

祝妙清垂着眸子,搪塞着他:“我还在守孝期,穿红戴绿会被母亲说的。”

谢寒照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。

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,整天专挑些他不爱听的话说。

他压下心里对谢奕舟的那丝嫉妒,说出的话不再是商量,而是命令:“那就做了只穿给我看。”

祝妙清无话可说。

她知道若是再与他继续讨价还价,他便不再这么好说话了。

她点头应下:“好。”

-

陆雅在院中等了差不多一刻钟,祝妙清才出来。

她刚刚都梳洗好了,谢寒照不知道脑子又抽什么风,将她的唇瓣吻的又红又肿。

她稍稍涂了些口脂才出来。

陆雅一眼就看出了她嘴巴的奇怪,便问她:“妙清姐,你嘴巴怎么……有些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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